我叫汤姆?里德尔,可我讨厌这个名字,太普通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叫汤姆,所以我考虑给自己重新起个名字。一个又酷又拉风的名字,让所有人都害怕发抖的名字;可惜后来取了,却没几个人敢叫。

酷和拉风这些奇怪的词汇都是她教我的,我觉得很有趣;奇怪,我怎么以前不觉得生活原来这么有趣。

遇到她以前,一切好像都不是这样的。

她一直奇怪我对食物好像从来都不上心,美味佳肴和干粮粗食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我不是很喜欢吃,除了必要的维持生活必须的食物,我从来都不多吃一口。丹尼尔做出来的五颜六色的芒果梅子饼干点心,任何人都会食指大动,我却没有什么反应。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很简单,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十一岁之前长年累月的吃变质发酸的食品,你就明白了。

她说当时的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生产相对过剩引起的,我很同意;因为孤儿院的社工总能从牛奶工厂后门的废桶里找到很多刚过期的牛奶。

这些牛奶完全没有香味,无论怎么煮都泛着酸味,不过,这就是我一两岁之前的所有伙食;稍微长大了,就开始吃固体食物了。

早午晚餐都是一样的,煮的稀烂的麦片粥配上有些霉变的黑麦面包,或者是发芽的土豆炖出来的糊糊加上硬的像石头的面包。

吃的时候,你要一口咽下,千万不要尝,因为如果在舌头上停留的时间太长的话,你很容易能吃出石头沙子来,运气好的话你还能吃到蛆虫,当然已经死掉了。

不过也不总是这样,如果外面有所谓的‘慈善人士’来访问的话,他们就会给我们穿上干净的新衣服,吃饭的时候加一片冻硬的火腿。

我的左边第三颗大牙就是托了这种火腿的福,顺利的磕掉了,让我没有经受换牙痛苦。

她有一次问我,我长的这么好看,怎么没有在小时候被人收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