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除非自己肚子饿了,否则绝不醒过来,屋子掀翻了都不肯醒。”艾比很无奈。

“喂,艾比,我发现一件事耶。”露西盯着婴儿,一只手朝艾比招了招,“小宝宝长的和刚特教授几乎一模一样呢,奥兰多,你快过来看看……”

没错,这正是艾比忧郁的第二个原因——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来的这只小兔崽子,从一根头发到一根小脚趾都完全拷贝自他父亲,几乎就是voldeort的迷你版,虽然只是个婴儿,但是眉眼间的酷似却已经很明显了,甚至那骄傲欠扁的神气都像极了。

换言之,和艰辛的小妈妈艾比没有一个地方相似的,就好像这个孩子是voldeort一个人生产出来的,和她没有一纳特关系。

小艾呕死了,但是在觉得好笑的同学面前还得装的很大度。

于是,艾比干笑道:“像爸爸好,像爸爸好,男孩子就应该像爸爸,像妈妈就有些女里女气了,呵呵,呵呵…而且,还是有一个地方和我像的嘛。”

“哪里啊?”

“眼睛。”

奥兰多和露西转头,齐齐用鄙视怀疑的目光注视艾比——你丫小样的,明明知道你家小兔崽子在睡觉,推都推不醒,还说眼睛长的像,这不是死无对证吗?

艾比被他们的目光激怒了:“我把这小子捏醒,给你们看清楚!”

“…不用了。”露西伸手拦住了穷凶极恶的,指着婴儿床说:“他已经醒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爱德华醒了,安静的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小扇子一样的长长睫毛下世一双澄净的大眼睛,墨绿色。

不是艾比的翠绿,也不是voldeort的暗褐色,像深海祖母绿一般美丽深沉的墨绿色。

露西女士再一次看傻了眼,再一次咽了咽口水,加上旁边摸着下巴x笑的奥兰多,刚好一对形象猥琐的怪叔黎和怪阿姨。

漂亮眼睛的娃娃乖乖躺着,静静的看着围在他周围的大人们,没有哭,就是小嘴咂巴咂巴几下,露西不解,看奥兰多,奥兰多也不解,去看艾比,艾比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小娃娃看没人理他,蹬蹬小腿,吸吸鼻子,开始嗯嗯呀呀的叫唤起来,露西立刻母爱泛滥,用力扯着艾比:“你快抱他呀!他在叫你呢。”

艾比抱起娃娃,轻轻拍了拍,小爱德华在妈妈怀里扭了扭身子,小手很顺当的巴上了艾比的胸脯,小脑袋还蹭了蹭。

奥兰多和露西从没见过不用哭声表达意愿的婴儿,但他们确定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男孩不可能是色狼,于是露西问道:“艾比,他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要开饭了。”

爱德华小朋友对吃和睡都很执着,睡到饿才肯睁眼,吃到饱才肯松嘴,闭着眼睛吮着奶水,咕嘟咕嘟的喝个没完,看着这小兔崽子一副小老饕的样子,艾比忍不住对着屏风另一边的丈夫说:“我说你也别怨那孤儿院了,人家一慈善机构能把你喂饱也很不容易了!”

voldeort埋头在一本上千年的魔法古籍里,瞥了一眼被遮的密不透风的屏风:“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吃饱了,也许我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呢?”

小妈妈的口粮储备堪堪够给小爱德华吃个八九分饱,他吮着吮着就发现断粮了,做了一会儿无用功之后,他就撅着小嘴,沉下一张小脸来表示不满。

末了,他居然还翻了一个标准的小白眼给艾比——因为她把自己递给随侍在一旁的家养小精灵,自顾自的穿衣服,并没有对自己的尚未满足的食欲表示歉意。

艾比顿了一秒,她从来没想到才两三个月大的小婴儿,就会用眼角翻白眼了,这该有多么大的悲愤呀!她不由得歉疚起来:

“亲爱的,怎么办?他还是没吃饱呢,瞧这小脸皱的,他一定很生气!我该怎么办?”

揍他一顿!狠狠的!——voldeort在心里大声呼吁,不过什么也没说出来,一下合上书本站起来,绕过屏风去亲亲辛苦喂奶的老婆,然后开始进谗言:

“宝贝儿,我亲爱的,你以前不是老说挫折教育吗?我认为从这个时期起,我们就应该让孩子知道什么叫挫折,老是让他一帆风顺的予取予求,将来会变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的!”

哼!他从这小子出生起就看他不顺眼了,想想自己出生是什么光景,孤儿院,没有一个亲人陪伴,用半旧的破衣服裹着;这小子呢?

刚特城堡最新布置的预产室,五千金加隆的装修,全英国最好的大夫,一万金加隆的费用,一圈亲人在产房外焦急的候着,几十个记者在城堡一楼等着把消息传往欧洲各地,出生第二天就上了《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一周后开庆生会,一个月后开满月宴,盛大的场面,满载的祝福。

“这小子除非自己肚子饿了,否则绝不醒过来,屋子掀翻了都不肯醒。”艾比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