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艾比而言,反倒是她戒心很重的邓布利多教授是她最想商量的——她又很多话想要和这位白道大哥说啊!!

开学晚餐过后,艾比装作回寝室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家,气喘吁吁地一口气冲上八楼,奇迹地没有跑断肠子,然后报出口令让那个巨丑的石像给她让路。

“砰”地一声用力踹开校长,艾比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站在校长室门口,急吼吼地冲到邓布利多教授面前,没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问候,没有“喝茶吗?我不喝茶”的寒暄;连喊带比地把昨晚的事情飞快叙述了一遍,说到最后,艾比情绪极其激动,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拽住了老头的胡子,还在一个劲儿地拉着——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邓布利多很想好好听小姑娘讲话,但是,脸皮委实被她拽得生疼;只得苦笑着开口:“别,别激动,请,请别激动好吗?……我听着呢,请放开我的胡子好么?”

艾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手正死死地把老头的胡子往下拔,讪讪地不好意思:“呃……对不起,校长,我,我不是故意的……呃,对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艾比记起了昨晚伏地魔最后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仔细打量面前的老头,他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头发和胡子的颜色也有些灰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

邓布利多教授看出了艾比的疑惑,于是轻轻摇摇手说:“没事的,一点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是我太大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教授!”艾比听得老头变相承认自己被voldeort打伤,顿时大为着急,“你,你,不是一向很谨慎的吗??”

——她现在的身家性命可都得靠这老头了啊!!要是他也扛不住,那她可该怎么办啊?

“呵呵,不用担心,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摇摇一根手指,“我没有事的……我这次受伤的事情,不但我自己很惊奇,而且当时‘那个人’似乎也很惊奇的样子!本来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想——我可以把整件事拼合起来了。”

“怎,怎么说?”本来艾比也是有分析能力的,但是现在的她已吓得六神无主了。

“首先,当时你在小树林里遇到‘那个人’,我想是因为他终于查到给德国贝克曼家写信示警的人是谁了,虽然写信的是你,但估计他还是认为是你的家人授意你写的;由于你们家是世代的纯血贵族,所以他没有像对付其他人一样派出食死徒,而是自己前去拜访,我猜他是想要笼络你们家。”邓布利多摆出了一盘子糖果,招呼艾比来吃。

“没错,这个我也想到了。哦,不,谢谢了,教授。”艾比看见有几颗糖果还在蠕动着,仿佛还长着触角一颤一颤的,不由得一阵反胃,连忙谢绝。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个蛇语者!”邓布利多又召唤来一个大茶盘,冒着热气和红茶的清香,“这个很重要;正像他说的,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蛇语者了——在他的舅舅莫芬死在阿兹卡班之后;于是,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了。对于他来说,多招揽一个纯血贵族家庭,远不如遇到一个‘同类’来的重要。——所以,他之后的关注点基本上都放在你身上了。”

“……真的吗?教授,我,我不大敢相信。”艾比将信将疑。

“你应该相信,他对于纯血有多么得狂热——何况你又是和他一样继承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天赋的人。”邓布利多往杯子了倒了一杯茶,递给艾比。

艾比接过茶杯,但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谢谢,校长……可是,他可是连自己的舅舅都毫不犹豫地攻击,并且栽赃,最后导致他死在监狱里啊!——莫芬也是个蛇语者啊?”

“不,完全不一样的……加奶吗?”邓布利多把茶盘推过去一点,继续说,“根据你在信中的描述和刚才所讲的,我想他还是很喜欢你的家庭的。——我相信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花心思去笼络一个家庭了。”

“啊?!”艾比张大了嘴巴。

“是的……是的,他是极其骄傲的人,笃信纯血;可是当他千辛万苦地找到了刚特家族,却发现情况和他想象的那个高贵的门第完全不一样。肮脏,粗鄙,无知,浑浑噩噩——就像他自己说的,显然,他认为莫芬的存在是玷污了斯莱特林高贵的门第,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邓布利多教授把自己的双手交叉起来,悠悠地说:“……可是,你们家完全不一样。同样是作为一个世代的纯血贵族,你们家几乎拥有他当初所渴望的一切,强大睿智的祖父母,漂亮的花园,考究的房子,还有……一个也会蛇佬腔的,优秀的,好看的……你。”

现在,对艾比而言,反倒是她戒心很重的邓布利多教授是她最想商量的——她又很多话想要和这位白道大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