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鉞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才缓缓进门,他步伐虽慢,步幅却大,这般一步步走进来,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逼人气势。

秦钺在刑房中央站住,他明明只是一个人,却给人他一个人便充满了整个刑房的错觉。秦钺看着琴歌,他第一次看见琴歌对一个人显出这种保护的姿势,自嘲一笑——这个人,他不是没有心,他只是不曾对你动心,不曾对你用心。

“琴歌,”秦鉞唤道:“过来。”

他的语气尽力平静,只带着少许苦涩和疲惫:“过来,琴歌。”

琴歌皱眉,秦鉞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他只喜欢同冷静的人对话。

“琴歌。”秦鉞的语气透出丝丝危险的信号。

琴歌上前两步,微微一笑:“秦王陛下。”

他此刻才看清秦鉞的模样,从来强横自信的秦鉞,此刻看起来竟带了几分狼狈,秦鉞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盯着琴歌看了许久,才开口:“我问你。”

琴歌看着秦鉞。

“你为什么忽然提醒陈策注意寡人的安危?”

“偏殿起火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做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琴歌默然。

若无连横在此,这些问题,他怎么说都好,不答也没什么,可连横在这里,他说什么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