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臻看着安宁,心中被某种温暖的东西一点点填满,先前的几分失落和忐忑一扫而空,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湿润,伸手在安宁头上揉了一把,骂了一句“臭小子”,发动了汽车。
唇角慢慢溢出微笑。
安宁侧头看看专注开车的齐臻,拿出手机继续戳:他家的哥哥啊,就是这么好哄啊,原本以为会被他碎碎念好一段时间呢……
——
谢靖安这几天很不顺,家里内患尚未根除,齐家又忽然取消和梵仕的合作。取消和齐家的合作没什么,可是齐臻如今是风语的c国代理人,谁不知道未来高端电子市场必定是风语的天下?齐臻的态度就宛如一个风向标,消息传出去不久,梵仕的股价就开始下滑,于是那些老家伙又跳出来嚷嚷,让他不厌其烦。
这些都只是小事,真正让他心绪不宁的,却还是那个人。
那个人看他如同看什么脏东西似得眼神,让他如鲠在喉,让他如坐针毡。
明明是他一直鄙视着他,一直厌恶着他,那个人,拿死人作秀,那个人,用身体换取富贵,难道他不该鄙视他,不该厌恶他吗?
他从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可是当他被那人鄙视、被那人厌恶时,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忍受……他怎么敢这样想他?他怎么敢看不起他、厌恶他!
他恨不得掐住那人的脖子,让他好好清醒一下,可是偏偏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他竟然连辩驳都不能。
他的确,在那人撞坏五千万的跑车来救他的性命之后,如同施舍似得送了那人价值两千万的汽车,他的确因为救命恩人收了自己的一点谢礼,就去尽情羞辱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