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吓了一跳,纷纷退了出去,远远避开了书房,有心的已经跑去禀报西凉王了,还有丽娜安插的钉子也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代战扑到薛平贵身上就掐住他的脖子,恨的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吼道:“你竟敢侮辱我?你算什么?若没有我,你不过就是个乞丐!乞丐!”
薛平贵的功夫在这个世界来说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代战的花拳绣腿根本不足为惧,不过他之前被生死符折磨了个半死,如今一下没反应过来,还真被掐的呼吸困难。他气的一掌拍在代战身上,用了全力,一下子将代战拍飞出去,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呛咳。
薛平贵见代战还要动手,想到之前苦求苏雪云也得不到原谅,所有怒气全都转移到了代战身上,看见代战就想狠狠的折磨她,让她也尝尝自己所受的苦。薛平贵不等代战起身,直接冲过去抓住代战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两耳光,在代战的惊叫声中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接着回想生死符的痛苦,开始狠狠折磨代战,将代战的牙都打掉了两颗,眼睛红肿,满脸青紫,身上更是遍体鳞伤。
代战起初还用力挣扎,与薛平贵厮打,但很快就痛苦的捂住肚子哀嚎,察觉到裙子湿了之后尖声叫道:“来人!快来人!我的肚子,好痛!啊——”
外面的宫人们早就听到书房内的惨叫打斗声了,可他们不知道是代战单方面挨打,又惧怕代战先前的狠话,谁也不敢靠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外头团团转。如今一听到尖叫声众人急忙冲了进去,看到薛平贵还在殴打代战,众人震惊不已,纷纷上前拉他,待看见代战身后的鲜血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快,快传太医啊!”
“禀报王上!”
“把驸马抓起来,抓起来!”
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几个抓薛平贵的宫人还被他打翻了,幸好有两个宫人趁机将代战抬了出去,才没让薛平贵靠近代战。公主寝宫的护卫们也得了信围过来,一半保护代战,一半合力捆住了薛平贵。公主寝宫鸡飞狗跳的开始传太医,给代战急救。
薛平贵稍微冷静了些,突然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抬头就见他的一双儿女远远的看着他痛哭,和他的视线对上时还吓得发抖。儿子害怕的哭道:“爹,你为什么打娘?呜呜呜,为什么……”
薛平贵深吸一口气,说道:“乖,她不配做你娘,她就是个狠毒的贱妇!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和王后一样心狠手辣,根本不配做你们的娘!”
他的儿女不住的摇头,“你胡说!我要我娘!要我娘!”
薛平贵感觉孩子都被代战教坏了,对他们怒吼了几声,吓得奶娘急忙把孩子抱回了屋里,不敢让他们再出来。
西凉王没多久就赶了过来,又惊又怒的问清了情况,命人将薛平贵打入天牢,随即急匆匆的抓住太医询问女儿的情况。
太医面有难色,摇摇头道:“王上,臣已经尽力了,公主腹中的胎儿不保,公主伤势不轻,且急怒攻心亏了底子,需细心调养半年才能有起色。”
西凉王脸色黑如锅底,放在身侧的手气得微微颤抖,咬牙切齿的道,“薛、平、贵!你罪该万死!”
代战此时已经醒了,得知自己怀孕又被夫君打的小产,登时崩溃,“啊——薛平贵!王宝钏!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啊——”
西凉王快步走进去,安慰道:“代战,本王已经将薛平贵打入天牢,身子要紧,莫要再气了。”
代战盯着他问道:“王宝钏呢?把她关起来!等我养好了身子定要找他们算账!”
西凉王迟疑道:“不可,王宝钏乃大唐使臣,又是大唐皇帝亲封的县主,就算是本王也不能轻易动她。”
代战不依不饶的喊道:“父王你什么时候这么怕事了?大唐又怎么样?难道我们会怕?区区一个大唐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今日薛平贵这样对我,定是王宝钏对他说了什么,王宝钏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代战怎么也无法相信,相爱多年的夫君会把她打到流产,可事实确实如此,她坚信一定是苏雪云搞的鬼,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代战对苏雪云恨之入骨,恨不得生生撕了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
西凉王心里也满是郁气,他本是想休养生息,给大唐使臣团一个下马威展现展现国力就算了,并没打算挑起事端。谁知下马威没使成,还闹出了王后杀害小王子的丑闻,现在驸马又将女儿生生打得小产,说和大唐无关他都不信,这分明是大唐挑拨离间的阴谋!
西凉王沉默许久,在代战的再三催促下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冲动行事,如今我们没把握打败大唐,不能轻易挑起战事。且我们没有证据证实大唐使臣做了什么事,贸然闹起来只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宫人们吓了一跳,纷纷退了出去,远远避开了书房,有心的已经跑去禀报西凉王了,还有丽娜安插的钉子也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