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挥出去的时候，他看见她勾了勾唇角。</p>

然而她也只动了唇角，一直到刀尖即将砍上她的鼻尖都没有躲避的意思。</p>

无花惊得睁大了眼。</p>

一方面他知道她绝对不会躲不过去，可另一方面他又下意识想偏开两寸方向。</p>

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抬手捏住了他斩过来的刀锋。</p>

“太慢。”她说，“不过还是有点进步的，你很适合学刀。”</p>

“只可惜学得不太好。”他叹了一声，“我看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在师父手下撑过一刀。”</p>

“这不至于，按你的天赋，只要不荒废了，好好练下去，将来接我三刀还是没问题的。”燕流霜诚恳道。</p>

无花：“……”</p>

说真的，完全没被安慰到好吗？</p>

他把刀给原随云：“换你。”</p>

原随云沉默着接过，而后不自觉地捏紧了刀柄。</p>

燕流霜只当他是紧张，便对他说：“像以前那样斩过来就行。”</p>

他们隔了好两丈距离，但托这盛夏晚风的福，原随云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皂荚香气。</p>

片刻后，他略低着头道：“好。”</p>

原随云在刀法上的悟性不及无花，但他胜在根骨好，所以出手速度相当快。</p>

他的这一刀，就比无花方才那一刀要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