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上的昌乐县令如梦初醒,哭号道:“殿下,下官冤枉啊!这些银子,真真切切是河道上派发的!下官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下官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假犯下欺君之罪啊!”
李旭冷冷道:“造不造假的且另说,你还是先解释清楚,为何官船上被劫的赃物,会在你的县衙里出现吧!”
官船被劫的赃物……官船……赃物……昌乐县令的声音戛然而止,两眼一翻,软软倒地。
李旭厌恶道:“把他泼醒,带到堂上去。”举步出了库房。
李资林楠同他一道出来,李资道:“我去找于长笺调兵,分派到各县拿人。”如果只是银子的事儿,他只需如实禀报,等候李熙圣裁便是,但如今事关劫案,便需先将人拿下 ,交于李熙发落。
又对李旭道:“福临县那个地方,二哥可是要亲自去一趟?十万斤黄铜,要运走不易,大多应还藏在原地。”
李旭得到李资的暗示,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这是自然。那阿楠你……”
林楠笑道:“福临县那么远,一来一去两三日没了,我哪有那工夫?至于于长笺那老小子,上次去我们家门口大骂的帐还没寻他算呢,可懒得去看他的臭脸——我回家念书去。”
李资点头,对李旭道:“我先同阿楠一道回城,这里的事,便劳烦二哥了。”
正说着,只听林全哎哟一声,拍了拍头,转身跑回库房,等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