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太看重你现在用的这把剑了。”

“剑是好剑,我铸的,我比谁都清楚。”

“但剑本身是死物,它到了你手里,被你用出来,才有它的意义。”

“我铸这把剑的时候,想的是它很适合你,而不是你很适合它,所以你不必去配合这把剑,你只需要像今日醉酒时那般,凭着自己的本心来出剑就好。”

这一席话说得诚恳又好懂,叶微行觉得凭他的理解力绝对会明白。

可他听了之后却沉默了好久才有反应。

他抬起眼:“那你呢?”

叶微行:“?”我什么?

他停住脚步,回头望向西门吹雪和原随云练剑的那一处,道:“你并不是凭本心在教你的徒弟,你不喜欢他。”

叶微行陡然一惊。

她下意识想否认,结果一张口又觉得自己并无立场。

叶孤城还在继续:“你看他们两个的眼神不一样。”

身处其中的小孩子可能不能立刻察觉那种微妙的态度差别,但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却看得清楚极了。

而这种差别在她看到他们练剑时最明显。

叶孤城不太明白:“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收这个徒弟?”

她难得被问住了。

她不能说是因为她知道原随云日后的所作所为,所以想把他扔在眼皮子底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