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他便当着所有人的目光高声道:“我听说苏楼主今日摆宴,便备了几份薄礼,还望苏楼主勿要嫌弃。”

对方把话抛了出来,于情于理,苏遮幕都没有不接的道理。

所以苏遮幕干脆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道:“雷总堂主能光临寒舍,便是苏某的荣幸了。”

雷损哈哈大笑,笑毕直接迈步朝他们那一桌走来,道:“那我若是想坐下喝杯酒,想必苏楼主也不会拒绝吧?”

苏遮幕:“当然,雷堂主请。”

雷损闻言,毫不犹豫地坐下了。

他选的位置十分微妙,就在叶微行的正对面,苏梦枕的边上。

见雷损挨着自己坐下,苏梦枕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没有开口。

他不开口,雷损却又开了口。还是看着他开口的。

雷损说:“这位莫非就是苏楼主的爱子?”

苏遮幕:“是。”

盯着苏梦枕的面色看了片刻后,雷损又道:“我听说苏公子原先一直在小寒山派学刀,如今下山入京来,莫非是已学成了红袖神尼的红袖刀法?”

这话其实问得不太合适,因为红袖神尼怎么说也是一位极负盛名的刀法大家,而苏梦枕如今不过十一二岁年纪,怎么看都不可能已经彻底学成了她的红袖刀法,更不要说他的身体还不好。

所以他问完之后,这座宴客厅里的气氛便陡然一变。

叶微行甚至已经做好了他是来砸场,而自己需要再给他一个教训的准备。

结果被问了这个尴尬问题的苏梦枕本人却淡定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