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本身也很喜欢赚钱, 就算我不喜欢你，八成也会愿意替你经营酒楼，但赚钱不是我高兴的理由, 你才是。”</p>

“与其说留在江南我很高兴，倒不如说是不用跟你分开我很高兴。”</p>

“或者说，你就是我的高兴本身。”</p>

他说得很缓，一字一顿，似是要杜绝任何被听错或误解的可能性。</p>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一直没从她面上移开。</p>

叶微行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p>

这反应落在姬冰雁眼里，叫他下意识垂下了眼。</p>

他说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因为你显然不喜欢我。</p>

“你只是觉得我好而已。”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笑了一声，“但我其实并不好，我不过是喜欢你。”</p>

“我……”叶微行终于站起来，“你……不是，你让我冷静一下。”</p>

在姬冰雁看来，冷静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拒绝了。</p>

说实话他并不意外，因为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一直知道她对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不意外不意味着他就能毫无感觉地平静接受。</p>

看着叶微行逃似的从窗户里翻出去时，他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p>

这一口气很长很长，像是要把他喜欢上她之后积攒的所有念想都倒出来。</p>

风从隙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桌上的账册翻飞作响。</p>

姬冰雁收回目光，闭了闭眼转身回头，继续忙起了他应该忙的事。</p>

……</p>

叶微行从楼外楼里出来，只觉最近的经历真是如魔似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