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巾。”她也不同他绕弯子。</p>

玉罗刹盯着她看了会儿，没有动，“这样挺好的，何必一定要遮起来？你以前说怕吓到人，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哦，勉强算上另一边的荆无命和路小佳吧，你谁都吓不到啊。”</p>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习惯了遮住整张脸后，不戴上头巾她总觉得空落落的不对劲，就在她想着不然就重新做一条算了反正她还有好几件在天山这样的地方根本用不上的衣服的时候，她听到玉罗刹再度开口道：“何况这么美的脸，遮起来岂不可惜。”</p>

练霓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道男人说起称赞人的谎话来果然都是一样的，哪怕武功再高也是。</p>

“行了，不还就不还吧。”反正正如他所说，这一带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在，她的担心根本派不上用场。</p>

之后她就出洞去练剑了，山巅风大，没了头巾的遮挡刮在面上到底不太舒服，一套剑法练毕，她白皙的脸庞已经被吹红了大半。</p>

玉罗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不过却没像以前那样上来指点她的剑招。</p>

练霓裳想到他受了伤，也没提再打一次试试的事，收了剑提气掠到他边上，诚恳地对他说了一声谢。</p>

“可能还是比不过你，不过也算是有改进了。”她说。</p>

“能改过来是你自己的本事。”他并不邀这个功，反而又夸了她一句。</p>

这一趟他只呆了不到十日就走了，临走之前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请她喝酒，只轻声问，等我下回再来时你还会不会在这里？</p>

练霓裳点头说会，但是你为什么要再来？</p>

他想了想，问：“你知道那时我为何要去云南找你么？”</p>

这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她也回答得没有半分疑虑：“因为你想看看是谁在冒名顶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