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笑道:“谁知道呢?许是嫌隐堂太小,不抵这修武场施展得开?”

这倒也是实话,修武场建在一线天后的平地上,东南侧有石室六十六间,场中铺汉白玉,有百丈见方,一眼望去很是恢弘,较起纯粹像个村庄的隐堂,自然是天上地下。

顾昭阳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却也因此对那个云公子印象更坏,那话怎么说来着?嫌贫……爱富,对!就是嫌贫爱富!他抛弃了贫穷的隐堂,准备扑向富裕的修武场……

嫌贫爱富的云公子此时正同贫穷的尚长老相谈甚欢。

……

“一别经年,云贤侄也这么大了,你父亲可还好?”尚封坐在上首,慈爱地笑着。

下首的青年穿着一身云锦银纹武服,额上一挂白玉点墨抹额,腰间悬着把乌鞘剑,除此之外别无装饰,却别有一身清贵气度,他容貌平平,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却极清亮。

“劳尚伯关心,家父一切都好,来时还咛嘱小侄,一定要来拜会尚伯。”云天翔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尚伯如今好风光呐,小侄倒没承想,进这药王山竟这样容易。”

尚封闻言,连忙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云贤侄言重了,人家是给我这老脸留几分颜面罢了。”

“那也得有面子给才成,尚伯莫太自谦了。”云天翔道。

尚封笑眯眯地捻了捻胡须,心中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