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阳试了几次,发觉经脉中果然半点内力也无,而丹田里的真气僵冷如冰,做为医者,他太了解这种症状了,便放弃了运功,转而对那人道,“他们为什么抓我们?”

那人顿了一会儿,叹道:“谁知道呢?总归不过一个死字,我也,受够了。”

顾昭阳皱了皱眉,他是很不喜欢轻生之人的,却也没说什么,不着痕迹地双臂下延,用肘尖探了探腰间,还好,他的东西都在。

丹药是药王谷中人出门必备,他也不例外,类似十全解毒丸这等常用丹药自然是有的,虽然不算对症,但缓上几分还是可以的,他的金针也在,倒是不用太担心。

不远处一人似是察觉了他心思,冷笑道,“别做梦了,他们压根不会给你解绳子,吃喝拉撒睡都得在车上,我奉劝你一句,想好受些就别拿自己当人看!”

“成宇!”一道沉稳的男声斥责道,“怎么说话的?”

那成宇嘶哑道,“呵,我说得有错吗?大师兄,现在给你块镜子你还认得出你自己吗?”

顾昭阳眉头皱紧,这时上方那无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兄弟见笑了,我是青城派的荀阳子,那两人是平湖剑派的林封和成宇,后头一直没出声的是华山派的周宁远,大家被抓也有好几个月了,心里堵得慌,成宇也不是故意的。”

顾昭阳抿了抿唇,“我是顾昭阳。”

成宇嘲笑道:“把来路说清了!没头没尾的,你当你是令狐冲人尽皆知哪?”

顾昭阳也不是面捏的,闻言冷哼了一声,再没说话。

其实顾昭阳心中是很慌乱的,他虽轻车简从,可暗地里的护卫一个没少,竟会被这样轻易得手……

“你身上有药香,可是行医的?”清越中带些沙哑的男音忽然响起。

顾昭阳一怔,眯起眼看向对面的角落,那人轮廓不甚清晰,隐约看得出是和他一样姿势被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