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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血的纱布被一层层小心地解开,露出一块狭长的伤痕,边上一圈的死肉微微外翻,泛着惨白,无情垂下眼帘,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谁教你那么冲动。”他的调子很平淡,听不出斥责。
一抹浅黄的药膏填进伤口,辛辣的疼痛几乎立刻窜上了心尖,无忧的额上渗出了一层汗珠,没有答话。
这剑伤不深,却很险,离心脏处的动脉只有半寸,只用作一场警告。
“我原先只当那人是性起,或对药王谷有觊觎之心,如今他既敢为了少主对上整个冀州分部,想也是真心。”
一点点抹好药膏,无情取了湿布擦了擦手,往无忧嘴里填了颗药丸,也不解释什么,只道:“这天气就别捂着伤口了,方才那是龟甲膏,等干了,蹭不掉。”
无忧却不理会他这茬,急急吞了药丸,怒道:“是真心是假意重要吗?他是个男人!昭阳日后……”
无情回视他,目光平淡,却充满了说服力,“你知道师尊不会让顾氏绝后的。”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几个字就决定别人的一辈子!”无忧大叫道。
无情很平静地按住无忧,在他开裂的伤口上填了一抹药膏,“少主喜欢他,有了这么一个人,少主会活下去。”
“那我呢?”无忧有些失声,话出口的那一瞬,泪流满面。
无情手一顿,一时气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