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一怔,道:“我以为,你是乐于见到我的死讯的。”
我冷笑:“是啊,我一直希望你死,想你死想的发疯——恨不得我能替你死!”
“就算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瞬间显出身形,手中的承影随心而动,修长的剑身穿透栏杆定在了飞蓬的脸颊旁削下一缕青丝。
“得意吗,我杀不了你。”我沙哑着喉咙开口,看着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飞蓬,你满意吗?”
飞蓬似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良久才开口道:“回去,玄女会照顾好你的。”
“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
飞蓬闻言猛然张开眼,面容有些冰冷:“重痕,你发什么疯。”
我冷笑,左手按上有什么就要奔涌而出的眼睛。我一字一顿极尽冷静的开口:“飞蓬,你以为,天界是因为谁才让仙魔之血存活?你以为,被众人严防的玄女,能够救下谁?”
“你一死,要不然是我的身份败露,要不然就是我给你陪葬。”
“你在魔界,至少天界有所忌惮未必还敢动我。或者说,我可以作为对付你的棋子从而有存活价值。”
“但是,你一死……”我放下手似笑非笑的看向飞蓬,“你如此希望我为你陪葬吗?”
飞蓬的手指猛然一阵痉挛,他难得带了丝惊慌的开口:“我不知道……”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和重楼死斗不留遗憾,也从未想过要玄女为难。”我低头轻叹,“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准备好了束手就擒。”
“可是我呢,你有没有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