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心底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笨,连话都不会说,还总给人添麻烦什么的,但其实曾有过那么一小点点的期望,期望大家可以原谅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的,雅纪!

可是,对于那么喜欢网球的大家,将网球当做生命的大家……

雅纪沉默了下来,垂眼。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啊?”

突然听到道歉的声音,雅纪惊讶的抬头,完全没有想到一贯作风硬挺的,自诩男子汉的少年会这样直接的说出十分直白歉意的话语,“弦一郎哥哥?”

“我一直觉得很抱歉,雅纪。”真田弦一郎认真的说,“网球对于我们来说也许很重要,可是这并不等于你也喜欢。对于并不喜欢网球,只因为我喜欢,就陪着我去看比赛的你来说,当时只是单纯的说出了一个看法,却受到无端的指责,实在是很抱歉。而那时候,将这么一件小事耿耿于怀的我才显得很过分。所以……”他弯下腰,很郑重的行了一个礼,“雅纪,请原谅。”

“弦一郎哥哥!”雅纪眨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张纸还在吗?”真田弦一郎问道。

雅纪呆了呆,急忙从书包里掏出一卷包的很好的宣纸,似乎是想笑,可眼睛里还有泪水,“我有带在身上的。”

真田弦一郎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因为是刚学书法不久,字迹还很稚嫩,带着一种初出茅庐,锋芒毕露的感觉。

“其实很高兴弦一郎哥哥写给我的这个,有时候做事前多想想就会少出很多错误的,而且来到东京后,有时候……”雅纪红着脸,小声说,“想弦一郎哥哥的时候,就会看一看……”

真田轻咳了一声,低头掩盖自己因为听到自家小堂弟的表白而有些泛红的脸颊,不过皮肤黑一点就是有好处,就算是脸红只要不太明显也不会被看出来。他伸手似乎想拉一下帽子,拉了一个空,才尴尬想起,因为进茶室的缘故,早就把帽子摘掉了。

雅纪很感动,想笑,又有点想哭,只好低着头,调整自己的情绪。突然听见“咔嚓”一声响,急忙抬起头,就看见真田拿着那张宣纸,一撕两半!

——弦一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