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是有自己的住处的,只是后来李恬考了探花,他就被一同连累了,为了让他勤学苦读,老李探花让人把冷香小筑收拾出来,好让他在这偏僻地方闭门读书做文章。

我只在外面看了看,不多时又转了回去。

老李探花嘴上骂得欢,其实人已经不吃不喝几天,熬得身上肉都干了,一清醒过来,立刻连吃了三大碗白粥,还想吃点肉,被李夫人坚决给拦住了,这会儿正在屋里发脾气,还说要下床。

李夫人和姐姐不一样,是个软脾气,只能温言软语地劝,但没用。

对待脾气坏的人,温言软语本就是最下乘的招数。

我推开房门。

老李探花对夫人撒脾气撒得厉害,却不好意思在小辈面前闹腾,但还是嚷着自己已经好了,要下床。

我对老李探花说道:“大人你还没好,你现在连条小狗都打不过的。”

老李探花怒道:“这是什么话!”

我发现他有口头禅,总是“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的。

我耐心地向他解释道:“不光怒极可伤肝,平日大吼大叫,乱发脾气也会,大人不是寻常在床上躺了几天,而是肝火上头,郁结之后又一气宣泄而出,最为伤身,即便现在能下地,也不代表人就好了。”

老李探花语气好了一些,但还是坚持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我打断他,“大夫比病人更清楚。”

眼看着老李探花又要生气,我想了想,对李夫人说道:“他这样下去不行,我待会儿开药的时候再开个镇静方,只要李大人不听话,夫人就给他喂一颗,一颗管一个时辰,好让他凝神静气,只是吃了镇静方之后屎尿不能自主,夫人注意一些,最好等大人排便之后再喂药。”

老李探花顿时怒吼道:“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