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无声息的勾动拇指,黑色的袖剑隐于黑暗,藏于她的掌下。

迪克给枪上了膛。

下一秒,两人同时闪入拐角!

迪克抓住了甬道上空曾经用来锁住凡人的钩锁,自上空以□□对准了甬道!沈琼则在他的下方,翡翠色的眼睛如鹰!手里的袖剑做好了即刻沾血的准备!

——然而他们都愣住了。

因为他们遇见的,不是敌人的聚会,更不是敌人的审判堂。

是监牢。

数十间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苟延残喘的监牢。

人类的呼吸声,声音身,还有最初他们以为是爬动的摩挲声,在这幅深藏于教堂底下的恶魔画里都有了再清楚不过的明示。

监牢里关着许多披头散发,双目空洞的年轻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点年纪大些,有的小些。

看起来似乎毫无共同点——除了他们都神情疯癫,瘦弱枯骨。

沈琼犹豫了片刻,向前迈了一步。

忽然间,离她最近的监牢里啪得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