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他的法老之梦,似乎都要在今天,终结在这名刺客的刀刃下。
刺客冷漠地问:“那个教派在哪儿?”
罗贝尔一头雾水:“什么?”
沈琼以为他在装傻,便伸出手提起了他的领子,冷声道:“信奉‘第一人’,以伞装的三角直线图案最为标志的那个教派!或者我说的更明白点?”
她眯起眼,声音似乎比沙漠的夜风还要冰冷:“恩·沙巴·努|尔。”
埃及的社会混乱,罗贝尔的脑子里装了太多争权夺势,对他稳固地位没有利益和用处的教派连进他脑中的资格也没有——更别说沈琼口中这种看起来就是小众狂欢的不知名伪神教派。
罗贝尔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琼挑了挑眉毛,她站了起来,罗贝尔便被她也提了起来。刺客眯起了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那我就让你想起来。”
话必,沈琼便一把将罗贝尔摔进沙漠里,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脸往沙海里埋!
将人埋进沙粒与埋进水中不一样。
埋入水中,海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窒息与刺痛感是顿发的,压迫性的。但埋杀却不同。细细的沙粒一点点的流进你的鼻腔里,空气在你吸入沙粒的同时一点点减少,像是钝刀子漫磨,残酷又温柔。
只可惜罗贝尔体会不到这点温柔。
砂砾不过刚进入他的鼻腔,他便激烈的挣扎了起来,沈琼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拔出了一瞬,再次耐心问:“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