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宕山旅馆,身处在深山中,却也因为不少的登山游客而常有生意。

一群人打打闹闹地涌进旅馆的大门,旅馆老板是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温和地注视着这些充满活力的少年人,引着客人们前往自己的房间。肯妮斯却落在最后,她站在旅馆的门口,目光缓缓地落到一边的一块被风雨侵蚀得变形的石碑,上面画着的生有双翼、似人非鸟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

一股强风不知从何处突然席卷而来,她在寒风中抬起头,旅馆后方的景象似乎逐渐放大,高山隐藏在迷蒙的雾气之中,忽隐忽现。视线聚焦在稍稍垂落在目光所及的树枝上,本该是苍翠碧绿的嫩芽不知何时染上黄色。

开始枯萎了啊,果然,是你回来了吗……

“阿、阿其波卢德老师?”

肯妮斯猛地回神,看向声音的源处。沢田纲吉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疑惑,与她对上视线后,又变得软弱起来:“那个,就只剩老师没有进来了,我有点担心,所以……”

“……嗯。”不知为何,肯妮斯的回应迟疑了片刻。在沢田纲吉眼中,至少她还是一如往常那般昂着下巴悠悠走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自己一眼,哼道:“终于叫对了。”

“什么?”

“姓氏。”

回忆瞬间浮现,沢田纲吉脸色大红,悲哀掩面。只是,他正在羞耻时,眼睛透过手指没有遮住的缝隙,熟悉的蓝色却一下子撞入眼中。他的老师站在身前,微微弯下腰,静静地看着他。肯妮斯打量着这张无不透出蠢样的脸,而后直起身子,轻轻笑道:“说话已经不再结巴了啊,沢田纲吉,你也不是无药可救的。”

沢田纲吉一愣。

“沢田纲吉好感度:+10”

“只不过。”肯妮斯保持俯视他的姿势,笑中又出现了熟悉的高傲:“下次说这种关心的话还是先看看自己的身高吧,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