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如既往微笑着或是冷漠着的他们,不约而同地隐瞒了他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个极浅的困惑自出现的那一天起,就无法隔绝地蒙在心头,仿佛多了一层暗沉的屏障,以至于每晚睡着之前,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思考这个问题。

坏掉的地板和天花板早就修好了,但是,艾尔利并没有选择回到房间。

以前和他一起睡床的是小库丘林(准确来说,是小库丘林睡在他身上,他再躺在床上),如今恢复了原貌的berserker显然不会再去跟他挤。

他刚好一想,不能留ruler和berserker在一楼,自己一个人跑到二楼睡觉,干脆就将那次三个人挤在一起睡觉的经历延续了下来,以后他们都打地铺得了。

因此,在每天晚上,睡在两个英灵中间的艾尔利合上眼却久久没有睡着的这显得格外安静的期间,他都在思索。

顺带一提,由于太过安静,很容易会被人误以为他已然熟睡。

——虽然很想直接问,但无论是berserker还是ruler,都不像是想告诉他的样子啊……

通常情况,正好是他这么苦恼地想着的时候,身边就会出现一些很难忽略的动静。

属于依旧靠墙而坐不肯睡下的那个谁的尾巴无声无息地探了过来,以大抵是尝试过许多次才摸索出的最为恰当的力道卷起了他,把他往靠近自己的这边拖了拖。

虽然没有直接卷走,安放在腿间与胸前,但至少是随便抬胳膊就能够碰到的。

这个时候,艾尔利只能装作自己真的在睡。

他现在已经能够凭借直觉大致摸清berserker的脾气了,说不出具体原有,反正,这个节骨眼一定不能把眼睛睁开。

思索还没有结束,仍然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