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就落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温度过高的岩石地面上, 除却被烫出来的洞,它在更早之前,就被疑似利器的东西一刀切成了两半,极其凄惨地散落开来。

然后, 再看看天草。

天草……在他给大部分人留下的印象里,大多都是矜持、优雅、整洁而礼貌,很难想象最初就以“神职人员”的身份露面的微笑着的白发“少年”,还能有这么狼狈的样子。

灵基再临后额外加上的红色羽织虽然不像埃德蒙的帽子那样离主人而去, 可是,虽然还挂在他看上去略显瘦弱的肩头……

艾尔利:“你的背后是不是着火了……天草,不会觉得烫吗?”

没错。

羽织的下半截已经被黑色的火焰全部给烧了个干净,而那火焰还顽强地没有被净化,还挂在变得漆黑的布料的尾端,妄图继续向上攀援。

天草:“咦?”

天草(仿佛这时候才发现一样面露恍然):“哎呀,原来着火了吗,谢谢提醒,这熔岩洞里的温度还真高啊。”

艾尔利:“……”

不,跟温度的高低没关系吧,就算高到能够让衣服自燃,火也不会是这个颜色……

算了。

他已经留意到笼罩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这分外压抑和紧张的气氛了。

那一边,得到“提醒”的天草拖下了被烧得就剩下那么一小截的羽织,拿在手里,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地抖了几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额外做了些什么,总之,黑火拼命地挣扎了一秒钟,还是在不甘之中冒着烟气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