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中带有淡淡疏离,偏女老师似乎没听出来,竟甩出几滴眼泪,扑上去,扯住男人的衣服,大哭,“你赶紧的把你弟弟领回去,我教不了他,你知道那小杂种第一天到学校,就惹了无数麻烦……”她又嚎又叫,手冢尴尬的站在一边,掩饰的推推眼镜。

男人先是一僵,想来也没想到这个老师这么……这么激动!不耐烦的神情在眉眼间一闪而过,随后听说自家弟弟惹了麻烦,面上一冷,扯起女老师,挂着一抹虚伪的笑,“呐~老师见谅,我弟弟给您添麻烦,实在抱歉,不过我昨晚才到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尚禹,我早告诉你,没事收养那个小杂种干什么,除了闯祸惹麻烦,还会干什么,你偏不听我的……看看……”女老师一口一个小杂种,添油加醋的叙述一番事情经过,满脸鄙视愤愤之色,手冢听着,渐渐皱起眉毛,忍不住开口:“老师,那是你的学生!”

“那是我弟弟!”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同样带有浓浓的不悦,女老师一怔,勉强扯了扯嘴角,“恩~是我太激动了!可是……”她继续数说韩尚祺的打架举动。

叫尚禹的男子整张脸慢慢板起来,眼中冒起火,目光渐渐锐利,面上还挂着笑容,眼里却冷的跟冰一样,貌似平静的听着女老师喋喋不休的叙述……

手冢隐隐觉得周围空气似乎渐渐凝滞,竟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女老师似乎也有察觉,渐渐停了话语,嗫喏几句,强笑着说:“那个~我今天先走了……”

尚禹面上带笑,眸光冷冷的点头,有礼的开口:“恩,大体情况我都了解了,回头我会教育他的,劳驾您跑一趟了!”

女老师脸上笑开一朵花似的,开开心心的说:“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俩的关系还计较这个干什么,有空记得找我啊!”说到这里,脸颊飞上一抹绯红,竟似少女怀春。

尚禹依旧不动声色的答应着,却在望向手冢的时候,眼里有了一抹暖意,点点头,转身关门。

手冢皱眉看着那名傻站在那,明显还在花痴中的女老师,觉得今天来这里实在是个错误!心下烦闷,也不欲搭理女老师,率先离开。

走了几步,回头,有些迟疑,脑海里的少年长长睫毛垂下,一双眼明澈见底,心里有些放不下,莫名的有些慌张,觉得这种情绪实在奇怪,不理智到极点了,晃晃脑袋,抬脚……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竟是不二约大家去河村家的寿司店聚一聚,想想最近好久不见这帮伙伴,是有些想念,于是,终还是转道,去了河村家。

韩尚祺其实一直在楼上听着,看着哥哥脸色越来越难看,觉得小腿肚发颤,一张俊脸白里发青,他打小儿性子倔强,又是私生子,早就养成一副油盐不进的脾气,偏就怕这个哥哥,怕的要死,后脊梁一阵阵发麻,连女老师一口一个小杂种都没有入心,毕竟,脏话自己听的还少吗?如今,只是不断寻思,如何让哥哥放自己一回……

果然,女老师一走,韩尚禹坐在客厅沙发上,淡淡抬头,两兄弟目光对视,他慢条斯理的平平说了一句:“韩尚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尚祺惊的面白如纸,他知道哥哥貌似一副温和样子,实则脾气暴躁,若是噼里啪啦的骂上一顿,这事,就算完了,越是温和,越是一副没脾气的样子,一会儿子,越是打的狠!

他忙下了楼梯,曲了膝,跪在尚禹跟前,放软了声音,长长睫毛带着一丝水珠轻轻颤着,哀求着说:“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韩尚禹本是冷着脸,半点笑容不见,此时听他认错,似笑非笑的冷冷开口,“错了,你有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

韩尚祺委委屈屈的,怯怯开口:“我……我不该打架!”

“打架?”韩尚禹冷笑,“打架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给你哥哥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你就算杀了人,我也给你担着,韩家男儿岂有不会打架的孬种!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打架?”

韩尚祺一时语塞,泪珠在眼眶打转,只是不语。

“本事了啊!不分秦红皂白伤害无辜的人,这就是你练武几年学到的吗?”韩尚禹见他不答,以为他是无言以对,顿时大怒。

“他们才不是无辜的人!”韩尚祺忍不住激烈的顶了一句。

“那么~为什么?说啊!给我个理由!说啊!”韩尚禹低沉着声音,含着丝丝危险的意味的说着。

韩尚祺咬住下唇,一双眼泫然欲泣,却一句话辩不出来,一双水润的大眼满满的都是委屈……

手冢看着热热闹闹的昔日伙伴,心思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晃在脑中的都是那双明明低垂着很明澈温顺的眼,打起架时却是那样的桀骜……

客气中带有淡淡疏离,偏女老师似乎没听出来,竟甩出几滴眼泪,扑上去,扯住男人的衣服,大哭,“你赶紧的把你弟弟领回去,我教不了他,你知道那小杂种第一天到学校,就惹了无数麻烦……”她又嚎又叫,手冢尴尬的站在一边,掩饰的推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