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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韩尚琪惊讶的说,一贯习惯自家哥哥将自己护的严实,如今,突然遭到拒绝,莫名的有了种被抛弃的感觉,他想了想,孩子气的将头靠过去,小声嘟囔着,“哥哥,我保证以后听话,再也不惹事了,你帮我跟爷爷说,我不去,行不行?求求你了……我不想去……景吾哥哥……”

“听话!”韩尚禹沉声道,“这次既然是爷爷发了话,你就给我收拾行李过去。”

“哥哥~!”韩尚琪被吓了一跳,睁着一双大眼,泫然欲泣的样子,“哥哥,你不疼我了!”

“这次容不得你胡闹,听哥的,明天按安排的做!”韩尚禹幽幽一叹,低头审视的看着自家弟弟,“我回头会和迹部交代,你放心!”

韩尚琪心里隐隐觉得些什么,却还是有些懵懂,只是想起迹部,想起那天的事,身子就微微的发抖,没敢把这些没脸的事跟哥哥说,撒娇耍赖又不管用,一时呆在那里。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他连青学的大门都没进,就被韩家派来的车,连人带行李,一起打包扔在了迹部家门口。

迹部景吾刚起床,正和忍足坐在一起吃早餐,看见他也是一愣,手指轻轻点着泪痣,高高抬起头,不悦的语气,“韩家这是什么意思?”

韩家管家陪着笑,只解释说小少爷刚刚转学,人生地不熟,拜托迹部看在两家交好的面子上多多照顾一下!

迹部听了解释,也不说话,半响,只是冷笑。最后,毫不客气的伸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冷冷开口,“除了韩尚琪,其他人都给本大爷滚出去!”

韩家管家一呆,忙赔着笑脸,领着一众下人匆匆离去!

迹部见人走了,犹自气的怒气冲天,哐的一声,手里的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忍足也是目瞪口呆,一手还拿着叉子,僵在那里半天,以一种看珍惜动物的眼神看着韩尚琪。

韩尚琪瑟缩着身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丢脸到了极致,迹部一扔杯子,他吓的一惊,一眼的泪水,低头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还站在这干什么?不嫌丢人吗?”迹部冷冷开口,指着楼上,“自己上去,指望本大爷伺候你不成?”

韩尚琪若说以前怕他,不过是因为想起自己被抛弃的记忆,会难受,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怕他怕的要死,顿时一句话不敢问,不敢说,拎着包就冲上楼。

忍足怔了半天,方始笑出声来,开口赞道,“好一个韩家!不愧是传承多年的世家!”他一边笑,一边转头摊手,“如今,我倒似乎多余了,人家把你想要的东西都打包送过来了,青学那边也用不着我帮忙了!你最近公司里更是可以轻松一下了!”

“本大爷是会用这种伎俩达到目的的人吗?”迹部冷冷瞥过去一眼,“该死!果然老狐狸!”

事实上,从韩尚琪出现的一刻开始,迹部就决心,再也不要尝到失去的滋味!自己的东西,谁都拿不走,他一步步的开始算计着怎么玩垮韩家,将韩尚琪纳入手心里,偏偏韩家装傻,就这么把韩尚琪当成礼物一样送上门来,而且还是不得不收的一份礼。投鼠忌器!居然就这么简单被人找到了软肋!这份礼,既是怀柔也是威胁!

迹部冷冷哼了一声,“本大爷是那么好威胁的人吗?”

忍足噙着笑意,不答腔,手指推推眼镜,慢条斯理的回味说,“那小东西刚才可真乖!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他那副可怜样,啧啧,平常嚣张的很啊!不过,迹部,你可别吓的他狠了,最后,得不偿失!”

第十九章

韩尚琪战战兢兢的缩在床上,想起那天的一脚,顿时想着自己怕是死定了。

迹部为人张扬,在商场上,做事手段果断狠辣,就算是自己这样不关注商场的人,也对他的作风时有耳闻,尤其是前些年,自己也会从哥哥嘴里听到他的事,只是短短几年时间便能把迹部家大权紧紧握在手中,将当年反对他的老人一个个全部清除出公司,不留一点后患!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人……

韩尚琪开始哭丧着脸,怎么就让我遇见了呢?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小无赖,只不过被自家哥哥磨了好些年,才知道点礼数,本性里依旧是那个欺软怕硬,狡猾的小东西,你若对他好一点,他能踩着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你若厉害点,他立刻就软语相求,曲线救国,拐着弯子的逃避危险。

如今,他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绞尽脑汁,思量着,一会儿,怎么把迹部哄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