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直起身，艰难地挪动双腿，去拿绷带。</p>

之所以说艰难，是因为哪怕在这个过程中，小巫师都任性地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随着他的走动，被拖来拖去。</p>

哪怕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派英伦管家，也被小巫师的赖皮给逗笑了。</p>

韦恩家的孩子一贯早熟加早慧，还真没遇见过这种无忧无虑，一看就没心眼，为了口吃的，脸都不要的熊孩子。</p>

“是很可爱吧？”</p>

他一边拿着针给布鲁斯缝合伤口，一边对迪克感叹说。</p>

迪克忍不住地笑了起来。</p>

但超人在一旁却胆战心惊，还忍不住地插嘴：“那个……您能不能缝完再聊天，蝙蝠他很疼。”</p>

然而，‘很疼’的蝙蝠侠，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好意。</p>

他微微抬起眼帘，低哑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滚？”</p>

克拉克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上，立刻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就像是被谁踹了一脚的大型犬。</p>

他已经认识布鲁斯很多年了，可每一次当他觉得，自己可以靠近对方，并成为对方此生挚友的时候，现实都会狠狠地给他一拳。</p>

布鲁斯总在拒绝他。</p>

‘离开、滚、离我的哥谭远点儿、回你的大都会去’这样的话语，是经常听到的。</p>

有时候超人也会忍不住赌气地想要离布鲁斯远远的。</p>

可他做不到。</p>

‘我从没见过比蝙蝠侠更值得敬佩的人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