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关在大门外,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保持着一种惊人的冷静。

这种冷静,是很多人赞赏他的一点,因为临危不乱;可也是很多人对他恼火的一点,因为他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显得有些冷血。

可实际上,马克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而已。

总之,每当确定自己没办法迈进萨维林家的大门一步后,他就面无表情地转身,顶多揉揉有点儿发困的眼睛,就继续往机场赶了。

后来时间长了,他为追求效率,干脆来之前就先计算好时间,把回去的机票都提前买好了。

在这个时期,他和萨维林的家人都保持着一种奇特的默契,共同对爱德华多进行了保密。

马克是不想在没搞定之前告知爱德华多;

而爱德华多的这些亲人们,可能早就从他的一些行为和语言中看出了他对马克的感情,感觉没办法阻止,但却又很不赞同,所以,只能这样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

等到马克第三十七次拜访时候,爱德华多的母亲终于对他发出了晚饭邀请。

马克一边淡定地答应,一边当着那位女士的面,打电话给航空公司,退掉了下午返回美国的机票。

后来这件事,被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爱德华多。

“那孩子确实像你说的一样坦率,他真的一点儿都没避讳我。”

那位女士语气复杂地评价着说:“……太坦率了,以至于有点儿让人生气。”

爱德华多一如既往地被逗的哈哈大笑。

这就像是很多年前,他去参加那个加勒比海主题的派对,却被马克叫出去,因为受不了派对视频里播放着的尼亚加拉大瀑布。

当时的马克,就是这么非常耿直地指出来:‘我实在搞不明白尼亚加拉大瀑布和加勒比海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