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嬷嬷就是祸害,搬弄是非煽风点火,起初时候庄陈氏也就拿婆婆派头给儿媳立规矩,膈应几回竟生了仇怨。

“凛儿是孝顺的,岂能由她胡言?”

那嬷嬷装作说错话,往自个儿嘴巴上拍了两下:“哎哟,瞧我这张嘴,二爷对您是最好的。”

庄陈氏看似大度,实际已经多了心眼,也就是当天,她又将马道婆请过来,那老妖婆刚在荣府做了几场法事赚了好些银钱,听说将军府派人来请,脑子里蹦出好些想法,赶忙带着吃饭的家伙屁颠颠跟上。

南征军大胜的传言已经散布出去,将军府本该欢天喜地,庄陈氏在此刻来请……不得不说,其中必有深意。马道婆将情况分析了一遍,心中有数,见着庄陈氏之后先一步开口:“恭喜太太,府上喜事连连。”

“此话怎讲?”

“根据我的推算,贵府二爷再有两三月就该班师回朝,倒是加官进爵,这是其一。我瞧着东院满天红霞,因时候尚短,还看不出具体为何,也该有大喜事要发生……”听了这话,庄陈氏心脏砰砰险些跳出胸口,“真是如此?”

“却有好事,怎么我瞧着西北方的黑气又活跃了些?太太没将道符贴去?”

庄陈氏大惊,她好不容易过了两天舒坦日子,自个儿娘家侄女比那两个正经儿媳舒坦多了,现在竟说林氏死灰复燃,又要作乱?难不成是因为老爷子那番话?今儿说起南征军大捷,庄翼德又训斥了太太一回,虽是孝期,她也把林氏拘得太紧,传出去恐遭人诟病。刚萌生了“要不要解了禁足令”这样的想法,祸事又起?

“这……就没有化解的方子?好歹是老二媳妇。”说出这样的话,太太心中主次已分,马道婆也敲出来,摇摇头,她竖起两根指头,“两房不相容,西北克东方。”

之后五日,南姐儿干呕不止,郎中看过说是已有两个月身孕,此时,韩氏那边已经六个月大,肚子挺得老高,庄聿俩媳妇一起怀孕,一时风光无两。自个儿娘家侄女在府中站稳脚跟这是好事,高兴之余,太太终于下定决心,马道婆果真是大能者,说过的话通通应验,为了长房平安顺遂林氏不能放,老二回来且问问他,要么休妻,要么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