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林年少,得此案后心中惶惶,恐负王恩,听闻于兄善辨,特来请君一助。”

于尚清看着沈瑜林犹带稚气的少年脸颊,以及那双明湛凤眸下的乌黑,心中已有些犹豫,口中却道:“我不过是一介文书,能帮你什么?”

沈瑜林眨眨眼,笑道:“瑜林心中不安,有于兄一身浩然正气坐镇,才敢放手查案呐。”

于尚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瑜林只是在怕凶手上门罢?”

沈瑜林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浅笑,他折身行了一礼,道:“还请于兄助瑜林一臂之力。”

于尚清本就是个心软的性子,被他这样一说也应下了,却还是道:“依我看瑜林既同大将军交好,不如去求他调几名亲兵护卫”

沈瑜林笑了笑,没说什么。

战场上滚过来的英雄,就这般断送在他沈瑜林的名利场,太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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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舅来回折腾着手里那张青铜面具,不由疑道:“木头,你戴这东西不嫌咯得疼啊?”

他见街上许多人戴这种面具,也跟风买了一个,哪知道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才戴了一个早晨几乎磨掉他一层脸皮。

看陈木头脸上那个,比他这个有分量多了。

陈延青正在劈柴,闻言闷闷应了一声,“咣当”一声又劈开一块。

好家伙,赵大舅脑壳一疼,自从捡了这傻大个,他们家再也不需要雇人了,砍柴烧火搬货打杂买菜跑腿,讲价还讲得挺狠,这家伙还有不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