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谦也不应声,闭着眼品茶。

“表小姐养成妾,那王氏什么脑子,竟还能把手伸到王府来”

姬谦茶碗重重一合,“够了!”

姬元亦一怔,“父王?”

姬谦浓眉紧皱,眼中满是恨铁不成刚,“你如今说起后宅之事头头是道,心机愈用愈深,眼界愈来愈浅,长此以往,同你二叔有何分别?”

姬元亦怔愣着,忽然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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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大将军还站着呢?”

“喏!可不是吗!”

“要是我早就应了”

陈延青一言不发地任旁人指指点点,早春寒风干冷,手里攥着的聘礼单子已经皱巴巴地不能看了,他从怀里又掏出一份完好无缺的,继续站着。

他识字不多,单子是陈延玉写的,很厚的一叠。

陈延玉说像这样除了敕造的将军府,把他所有身家都写上,就是公主也要动心,可是嫣姐她根本没看。

还是少了?

陈延青抿唇,想起赵嫣然看着银子时弯得很好看的杏眼,思索着下一次打仗的时候一定要再多抢一点。

这边赵嫣然骂骂咧咧喝了两碗鸡汤,咬了咬牙,蹬蹬蹬换了件玉色绣新柳的束腰长裙,好一番打理,跑了出去。

等赵大舅从厨下盛了饭再一看,鸡只剩下半边。

赵老爹挨了好一通训压根没往心里去,喝着鸡汤招呼儿子,“快来,快来,等你姐把陈小子领回来,咱们爷俩可抢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