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倒是没想到这回于尚清竟不在,也好,自上次那功劳顺水推舟落回了他头上,于尚清可谓是步步高升,没一年工夫便成了五品御史。言官不以言获罪,倒是合了他一身傲骨,比兜兜转转在几王间被当傻卒子用强多了。
自占了于尚清晋昭帝师的名头后,沈瑜林有些愧疚,背地里也提点过他不少,这也算教他少走些弯路罢。
到了书房,冯绍钦如往常一样,早早便等在了那里,沈瑜林便道:“且将昨日的学而篇默一遍。”
冯绍钦应了,低头自去研墨。
一般孩童习课很少是自己磨墨的,既费时又很难磨得浓淡相宜,只沈瑜林幼时便是这般,后来教学生也一并如此,冯绍钦只以为是在练腕力,也不多问。
入祖父门庭后确是为了练腕力,只更早之前却是因为下仆俱腆着脸为庶兄忙前忙后,没人替他磨墨罢了。
沈瑜林看着冯绍钦抿着唇极认真的研墨,微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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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物证已清查完,永宁一脉的官员们正忙着四处招揽人证,只这些地方官员积威已久,却有些难办。
许文琅抿了抿唇,对姬谦道:“杨素闻杨大人甚至连官职都报出来了,却没一人信他,出了巷尾,有幼童砸石”
姬谦轻叹一声,道:“罢了,先将那些上告的苦主护好便是。”
许文琅皱眉,道:“可这些人不足以为证。”
姬谦道:“你且先去,本王自有办法。”
许文琅低叹一声,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可听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