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玉微微挑眉,装作不懂她意思,手下又翻一页,坐在次座上纹风不动,半点识相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陈延青胳膊抬得有些费劲,皱眉道:“怎么还不换?”

孙半夏微怔,红着脸应了一声,开始拆绷带。

这种磨磨蹭蹭的女人实在太烦了,陈延青撇头,又将视线转回画纸上。

“元帅对夫人可真好,这么忙还日日抽时间写信。”孙半夏笑道。

陈延青忽笑道:“哥也该认认字了,你弟妹传信,说嫂嫂最近在同她学写字,学得很快,当心等回去了,嫂嫂再嫌弃你!”

陈延青笑了笑,道:“那正好,等回去了,让她教我。”

陈延玉轻笑一声,道:“美得你!到时候嫂嫂可要教小侄儿了!”

陈延青嘿嘿笑了两声,“我旁听还不成么?”

孙半夏抿了抿唇,道:“半夏也可以”

“哥,你猜猜嫂嫂第一个会写的名字是谁的?”陈延玉状似无意地打断道。

陈延青双目一亮,“是我?”

陈延玉哈哈笑道:“当然是她自己的”

看着两兄弟旁若无人的交谈,孙半夏顿了顿,换药的动作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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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眼年假已过,杜若晴的事已被压下,听锦绣所言,那闹出事的永宇王妃都被禁了足,可见出手的人不简单。

沈瑜林知道,杜若晴并做不了多久的官,这不仅仅是史实,而是他的性子不适合,他太真实,这官场太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