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玉摸了摸被褥,打量一下四周,不由失笑,看来是昨夜见他醉酒,好友将他安置在客栈里了,瞧瞧这天色,只怕早朝都过了大半,也不知他们替他请假了没有。
既已迟了,杨怀玉也不再多想,一把掀开被褥就要穿衣裳,忽听一声模糊的咒骂声从旁边响起:“掀个屁啊掀!小爷要睡觉……”
杨怀玉身子一僵,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光着的,胸口胳膊上都有些掐痕挠痕,嘴唇也木木地疼,像被什么啃咬过,他颤着手探了探下面,只摸到了一手微微干涸的黏液。
那声音又打了个哈欠,哼哼道:“小爷要睡觉……不,不来了……”
杨怀玉木头桩子一样艰难地扭过头,正见一个妍丽的少年蜷着身子紧紧闭着眼,那相貌他很熟……
“天……天赐?”杨怀玉忽然很想刨个地洞钻进去。
陈天赐皱了皱眉,桃花眼睁开一线,“有完没完……完……”
杨怀玉连忙扯出一个和善的笑。
……
半个时辰后,鼻青脸肿的杨怀玉和一身整齐的陈天赐坐在了雅间里。
“天,天赐,我……”杨怀玉捧着茶盏,支吾了半晌说不出整话来。
陈天赐秀眉一挑,“说吧,你要怎么办?”
杨怀玉小心地看了看陈天赐的脸色,“我去向师父请罪?”
陈天赐冷哼道:“请罪?我爹舍得收拾你这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