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车直接去你府上接人,到地方就换轿子,不用走半步路,能有什么不方便?”

“她刚怀上,这胎还不稳,折腾什么?”说着胤禟还瞅了太子一眼,“太子妃人缘有这么差?除了我福晋就找不到一个人陪?”

为了达成目的,胤礽昧着良心点头,表示就是这样你说得太对了,瓜尔佳氏忒不会做人,连上个庙都没人陪她去。

胤禟嫌弃的咂咂嘴:“那就带上奴才自己去呗?不然约几个娘家姐妹,多大点儿事?”

他说着就借口开溜,回府之后赶紧让赵百福把门闩上,深呼一口气径直去到宝珠院里。这会儿宝珠正在草拟年礼单子,听到打帘的丫鬟通报说爷回来了,她就想下炕来,胤禟立刻赶了几步,扶她坐回去。

“怀着身子也不知道顾惜自己,你吓坏我了。”

说着他想起自个儿方才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半天,赶紧松开她,脱去满是湿气的大麾随手递给一旁的丫鬟,又接过刚拧起来热腾腾的巾子,擦了把脸,还捂了捂手,捂热之后才敢去碰宝珠。

瞧他紧张成这样,宝珠也觉得好笑。

“我是畏寒,也没这么严重,自打怀上这胎感觉已经好多了。”

胤禟捏捏她秀气挺拔的鼻尖:“是谁迈出房门一步就冷得直哆嗦?夜里不仅要往被窝里放上汤婆子,还要整个靠在爷怀里方能睡着?”

被他干净利落的拆了台,宝珠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咕哝说胡老讲的,生下这胎可能就不怕冷,咬牙忍一忍来年冬天就好了。她想想又说:“房里不仅烧着火炕,还点了炭盆,暖烘烘的跟春天没二样,这么过冬称不上熬日子,挺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