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混账头半个月还说要把闺女许给我家老二!前两天他还带着名贵药材去大哥府上探病,说什么保重身体,长命百岁!结果转身就上折子弹劾我,两面三刀玩得溜啊!”

“还有这个,这还跟咱们族内结过亲呢!说我为官不清!我至多就是头两年稍微照拂过侄女,别的还干过啥啊?哦对,我还照顾过十贝勒,钮钴禄贵妃芳逝之后,内务府那些踩高捧低的纷纷以次充好,送去的东西全是旁的皇子挑剩下的,我发现之后狠狠收拾了他们!”

“……”

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嘴皮子随便碰碰就把老底全揭了,康熙也没打断他,边喝茶边听,听得津津有味,倒是马齐,忍无可忍往旁边就是一拐子。

马武才回过魂来,想起他人在御前,赶紧把嘴闭上。

他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最后总结了一句:“皇上明察,这全是泼脏水,全是栽赃。”

康熙最后也没说好话,只是听他们自辩了一番,然后就摆手让人退下。马武没明白这是几个意思,一路上还在问他二哥,马齐全程没搭理他,就吩咐说去大哥府上,他带着老二一路去到病床前,看老大金刀大马坐在床沿边,正在逗孙子呢。

马齐这才把今日之事说给他听,马斯喀听完就是一声呸。

“老子就知道有人要沉不住。”

“郡王爷不干好事,但是让咱们因祸得福。真让儿郎们娶了那些姑娘,再摊上这种跟墙头草没两样的亲家,往后别想好。”

“还没订亲的不着急,再看看;已经下聘的瞧着不好也赶紧退了,至于今儿个这事不用着急,皇上要是不相信你俩断不会拿弹劾你的折子给你看,费那劲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