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还从左手腕上褪了个镯子下来:“好姑娘,九婶今儿个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你拿着,权当见面礼。”

……

董鄂氏完全没法维持笑脸,旁的女眷就像是遭了雷劈,最不客气当数伊尔根觉罗氏,扑哧就笑出来,太子妃也破了功。有她俩带头,旁的女眷全都拿手帕掩唇,眉眼弯弯,乌喇那拉氏笑得发不出声,半晌才说:“错了错了,九弟妹你错了。”

宝珠才是最懵的一个,她一脸耿直,全然不知旁人在笑什么,听得这话,方才回头问说:“这不是贵府的格格?”

“此格格非彼格格,就是个奴才秧子,担不起九弟妹抬举。”

宝珠猛的就晕红了脸,很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原是如此,这身行头还真看不出来。”

董鄂氏差点就成了四贝勒的庶出女儿,好不容易误会解开,宝珠还甩锅给她。真是出师未捷脸先丢光,原本还只是试探,经此一事,她彻底恨上了宝珠。

分明是同届秀女,敢说不认识?装了老半天傻不就是为了奚落她,当着各家福晋的面作践她……好,好得很,不愧是富察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从前不声不响的,内里坏成这样!

董鄂氏一脸受伤:“九福晋瞧不上奴婢也罢,何苦这般?”

宝珠不疾不徐将玉镯戴回手上,然后才说:“原想赏几个金锞子以示安抚,你倒是同本福晋计较起来,既然是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本分,我府上的侍妾胆敢在这种日子瞎走动冲撞贵人,那就不是三两句话能揭过的,非得让她知道规矩两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