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福晋是草原上的,回头等她出嫁那会儿,兄弟送亲过来,该不会也让我把宅邸建在她娘家隔壁?等我领了差遣,要上朝不得骑马赶个两天两夜?”

胤禟都忍不住怀疑人生了,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好赖都是皇阿玛的种,老十怎么就能蠢得如此清新脱俗?他一个没忍住就拍到胤誐后脑勺上,旁的三个兄弟也是好悬没笑晕。

“要是你岳父真提出这种要求,兄弟们铁定帮你。”

“老十啊……别想太多。”

“皇阿玛铁定不会让你上个朝骑马两天两夜,你坐着没事,那马不累死?”

胤誐想了想,也有道理,就放下心来。

胤禟看他不是逗趣,是真的担心,心里越发不好了。蠢成这样果然不能掺和进争斗之中,否则能让人吃干抹净不吐骨头。

一开始,太子还遗憾,怎么没让富察家男丁同他们一块儿?都听清楚胤禟说了什么,回头照原样学给马斯喀,赶明又有热闹瞧。

现在他不遗憾了,亏得没让人瞧见老十这蠢样。

这日游春,去的人都挺开心,临走之前,底下奴才果然替宝珠摘了几筐桃花来,挑的是开得最好的,摘得很均匀,没让桃树秃了。那筐子由天冬半夏亲自看着,回去这一路都很小心,生怕压坏了……福晋酿的酒味道好是其一,瞧着也赏心悦目。

酿桃花酒用的当然不只有桃花,还有石斛等好几样,那些从御膳房就能找到,这新鲜桃花,只开一季,错过还得等一年。

几筐子桃花拿回去,稍作清理,阴干之后才过宝珠的手。等花瓣阴干的时间里,胤禟弄了些玻璃坛子回来,这都是洋商带来做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