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然后,西里尔问了。

果不其然,又经历了一番艰难苦痛的内心纠结——纠结得西里尔都看出来,这位先生的内心戏可真多,不嫌累吗——埋头不欲的蓝发骑士握紧了拳头,终于沉声道:“阁下,我实在不知该怎样来面对您。”

“那您可以站起来,把菜也提起来,放到厨房里去。”而不是砰咚一下跪着不动。

“……”

就算这么说了,兰斯洛特还是没动。

“我违背了和您的承诺,对您有愧。”

“所以,先生您在说什么呢。”西里尔开始平复呼吸,“突然自说自话,说着对我有所亏欠,可我——嗯,不知道您的意思。您认错人了?”

话音方落,兰斯洛特就立即道:“我当然没有认错!是您,西里尔·康沃尔公爵。”

“哦,嗯,对的,是我。”

“那就更没有错了。”兰斯洛特表情悲痛,“答应了您的事情,我没有做到,反而——”

西里尔感觉头有些痛,不对,程度加深了,是头疼欲裂。

虽然他的面上还在微笑:“嗯,还有反而?”

“反而——”

可悲,可叹,可气。

兰斯洛特沉浸在巨大的悲伤和愧疚之中,竟然没有听出西里尔的语气不对,更没看出他的表情已然是竭力在维持。

他居然,把“反而”一鼓作气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