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脸色难看极了,整个就像是在风暴中心,无限的向周围释放可怕的威压,元春出去就见到这一幕,她朝那方走了几步,坦然地说:“那拉福晋喝的鸡汤有问题,里面加了卸力道的药粉,具体怎么回事还是等太医来看,我已经让底下的奴才去准备解药,虽然多少有些影响,问题不大。具体是谁动的手还不清楚,听说那碗是丫鬟直接送过去的,并没让接生嬷嬷过手,想来是在厨房那边动的手。”

“这不可能,端过来之前是验过的……”四爷刚开口就被打断了,“那药没有毒性,又是特地为这种时候准备的,验不出,我来晚了,若是早些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虽然愤怒,胤禛也不是黑白不分的,他叹口气说:“哪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没料到这样的状况。”

看他这样谁都不好过,元宝泪汪汪都要哭出来。

元春勉强挤出一抹笑:“福晋怀着孩子的时候经常走动的,这也不是头胎,只要把解药喂下去,问题也不大。您是主心骨,比起不必要的悲痛,还是快些将下药之人找出来。这种药……不是后院女子能够轻易到手的,一般的医书上都么有记载,实在很少见。”

这几乎已经是明示了,四爷是聪明人,能不懂他的意思?

不是后院争宠的手段,那就是由他引来的灾祸,是前朝争端。

元春没再说别的,她微微颔首:“若没别的事,我就进去了,福晋那边要人守着。”胤禛难得这样正视一个女人,他郑重的拜托道,“你告诉那拉氏,别想这些,安心将孩子生下来,爷一定替他讨回公道……再有,你今日的援助,胤禛铭刻在心,来日定当报答。”

这话说到元春心坎上了,四阿哥府来了这么多回,她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这位即便不是下任皇帝,以后的境遇也不会差,巴结他是正确决定。别看胤禟如今还挺得宠,在皇上眼中也颇有分量,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有几年皇上去了,好日子没准就要到头。同四阿哥胤禛维持不错的关系是长远打算。这样的许诺让元春安心不少,她弯了弯嘴角,朝产房里走去。

邹齐堪称大清朝最忙的太医,因为医术太精妙,远高出太医院其他人,他被指名的次数不要太多。跑这一趟的是苏培盛,他将情况一说,这位正值中年医术精湛的太医心里咯噔一下。

做太医的最怕三种情况。

首先是把脉看男女的时候认错性别,无论是将阿哥看成格格还是反之,都会带来不利影响。

其次是皇上的宠妃病危,就好似董妃娘娘之死,连林家圣手也救不回来的人,那是因为寿数尽了,阎王要的人,谁能抢的回来?

而最后一种就是四福晋这样,生孩子的时候临时出状况,不管是被下药还是难产或者产后血崩,能把人保住倒是好的,若保不住,指不定就要受牵连。

邹齐已经去皇觉寺拜过好几次,怎么还是厄运连连。

四爷是嫡子,他家福晋若是出了事,还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风波,邹齐完全不敢耽搁,带上医囊跟着苏培盛就出去了,出了宫就坐上马车,一路去往四阿哥府,用生命在赶路。

那碗鸡汤被四爷的心腹端着,谁也别想再动手脚,邹齐过来之后,胤禛就让人捧到他面前。邹齐接过来闻了闻,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九侧福晋是什么人物?她说这碗汤不对,那就必定有理由,邹齐伸出右手食指在碗里蘸了蘸,放进嘴里。

因为鸡汤的味道太浓,将若有似无的药味盖住了。

的确是有的,还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品种。

“九侧福晋可说过这里头被下了什么药?”

苏培盛说:“说是卸力道的,学名不知。”

邹齐叹口气,若是这样,他就能猜出了,这药是林家秘方,在某个圈子里小范围的流传开来,一般的医书上是没有记录的,绝大多数大夫恐怕都没有听过。

“是逍遥散,吃了这种药浑身无力是其一,还会飘飘然不知所以……我偶然见过这个方子,遗憾的是,解法并没有研究出来,索性这里头分量并不重……”他说着就被打断了,开口的是胤禛,“按照贾氏的说法,这是可以解的。”

做大夫的最喜欢听别人讲珍稀药方,四爷一开口,邹齐险些扑过去。

他太激动。

“贾侧福晋是怎么说的?什么方子给我看看。”

胤禛对这位号称大清朝第一大夫的医术表示深深怀疑,就连内宅妇人都知道的东西,他竟这样稀奇,心里虽然嫌弃,胤禛还是说了:“蜈蚣草和蝉蜕,就这两样东西。”

“……”虽然还是想不明白,敢吩咐下去她就一定是又把握的,还是等药效出来再说。邹齐故作淡然的点了点头,“那就没事了,我们安心在这里等结果吧。”

胤禛脸色难看极了,整个就像是在风暴中心,无限的向周围释放可怕的威压,元春出去就见到这一幕,她朝那方走了几步,坦然地说:“那拉福晋喝的鸡汤有问题,里面加了卸力道的药粉,具体怎么回事还是等太医来看,我已经让底下的奴才去准备解药,虽然多少有些影响,问题不大。具体是谁动的手还不清楚,听说那碗是丫鬟直接送过去的,并没让接生嬷嬷过手,想来是在厨房那边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