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不到，霍华德。”史蒂夫低声说。

“没事，你可以来问我。”霍华德回答。

他笑了笑又调侃了一句：“不过，这些问题真的是太久远、陈旧了。如果你以现在的状态，跑到外头去问这些，一定会被当成疯子，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然后，他低头，一边继续认真的给美国队长做着检查，测血压什么的，一边努力扼制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做了一个难得的温情总结：“史蒂夫，不管怎么样！我真的……真的非常高兴，还能再见到你。”

“……我也是，霍华德。”史蒂夫温和的回答。

但他的表情其实还是有点儿迷迷糊糊，在听了那么多的历史事件后，依然像是在做梦一样。

于是，他喃喃自语的说：“我真高兴能再见你，可是，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而你也已经这么……”

他望着霍华德斯塔克的那一头白发，心中五味杂陈。

霍华德聪明的猜到了他的意思，不以为意的幽默一笑：“好几十年过去了，我年纪确实是有点儿大了，队长。”

他突然自豪的说：“不过，我现在已经是有儿子的人了。我儿子也是个和我一样的天才，这点儿可比你强。”

史蒂夫被他炫耀的表情，一下子逗的笑了起来。

时光回转，他仿佛一下子从这个有些陌生的白发老人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在舞台上意气风发，出糗后，却能及时风趣反转的小胡子科学家’的影子。

“这真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啊。”

他低声的自言自语说，半响，才犹豫又带着一丝哀伤的问：“佩姬，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