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京的措辞十分礼貌,敬语使用绝不吝啬,某些字句富含古意。
这样的郑重礼节反衬出的则是强烈的距离感,与先前的亲和截然不同,透出神明俯瞰地面一般的疏离与高傲。
泽田纲吉被这种气势镇住了,不敢大声呼吸。
狱寺隼人在意大利长大,反倒没有那么强的感觉,只是皱了皱眉,没吭声。
山本武端正了表情,保持沉默。
椎名京的做法毫无疑问是一种示威。
你知道我是日本八百万神明的代言人,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可以随意利用的人,也不是路边随意的邀请就能请到的。
若是说着道歉,就拿出道歉的模样来。
若没有充足的诚意,就请自便吧。
对那位命运的宣告者,他是这样的态度,对世界第一的杀手,亦然。
倘若椎名京太好说话,里包恩反而要看轻“她”,太过亲善的同义词便是容易控制。现在“她”划出了门槛,那就要按照规矩来了。
里包恩皱起了眉,过了会儿才说:“不知道耀光殿下现在住在哪里,什么时候方便我登门拜访?”
泽田纲吉还是第一次从里包恩嘴里听到这么礼貌的言辞,捂着脸颊哼都不敢哼,就怕一声惊呼又要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