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蔬菜，新鲜的蔬菜，您要不来两斤？”</p>

“刚捕上来的活鱼，活蹦乱跳，要您七个铜板，绝对不贵！”</p>

“手工制品，丝绳编织，各家的姑娘们都来看看啊！”</p>

“姑娘，来看看，上好的胭脂！”摆摊的大娘笑咪咪地招手，等到她招呼的人转过头，她立刻乐了。</p>

“红姑娘，今天有空出来？快来看看，张姨的胭脂可是一等一的好！”张大娘热情地招手，不由分说地把来人拉到了摊前。</p>

“张姨，我不用胭脂。”少女叹了口气，左手在袖中握紧了，指甲扣着手心，扯出一个微笑，“我出来看看定的纸墨而已。”</p>

这位被唤作‘红姑娘’的少女，一头黑发挽成了偏右的髻，箍着银制的半月形发饰，上面刻着奇妙的线条，余下的长发垂在右耳边，编成了两条细细的辫子，一条辫子系着天蓝色丝带，另一条系着大红的丝带。她眉心微微皱起，笑容里透着几分不耐，显然心情并不好。</p>

“红姑娘哟，邻里街坊谁不知道，你天生丽质，本无需这些俗物，奈何张姨也没其他手艺，就这淘澄胭脂的本领还能拿得出手！别客气，这次不论怎么，也得收下！你帮了我们那么多，这些都是大家个的心意！大家说，是这个道理不是？”张大娘向着四周一喊，四面摆摊的商贩竟然通通相应，附和赞叹之声不绝。</p>

张大娘扑哧一笑，“红姑娘，再不收下，大家可不放你走！”</p>

少女抿了抿唇，似有几分为难，好一会儿才开口。</p>

“那谢谢张姨了。”少女有些支吾，低下了头。</p>

张大娘喜上眉梢，立刻取了最好的胭脂塞到对方手里，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有什么需要的，别客气，只管和张姨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