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芳立刻左顾右盼就是不看苏语冰。

苏语冰想到差点当场厥过去的老先生，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低声说：“你就是真觉得他不对，也别写出来啊，留着字证怎么好？我帮你把那张纸讨了过来，以后别这么嚣张了，知不知道？”

巽芳讪笑两声，“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苏语冰伸出手去捏了捏巽芳的脸颊，到底舍不得下重手，狠狠揉了她头发一通，最后还把巽芳拉到石阶上坐下，自己半蹲着帮她重新梳头。

“想要去中原，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就是，别再一个人乱跑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巽芳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反手去够苏语冰的衣角，轻轻拉扯。

“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苏语冰反倒笑了起来。

“怎么，不去追寻伟大的自由了？”

“……姐姐又不会害我。姐姐还取笑我，巽芳要生气了。”

巽芳抬手去捂自己发烫的脸颊。

苏语冰把丝带打上了漂亮的花结，拍了拍巽芳的背。

“好啦，起来吧。脸上擦擦，都成什么样了。”

苏语冰拿出一块丝帕塞到巽芳手里，装作没发现她眼旁的泪水，站直了身子。

“巽芳想不想要新衣服？我看着好像稍微长高了一点，再量一次身给你裁两件新的好不好？”

巽芳偷偷擦干眼泪，笑着扑过去抱住了苏语冰的胳膊。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姐姐做的衣服了。姐姐也教我怎么做吧，下次我给姐姐做一件。”

“好啊。”苏语冰牵着巽芳的手往王宫走去，看也没看旁边的韩霜降一眼。

如果她有看上那么一眼，或许，她就会发现，对方眼中的审视思索显得异常老沉，丝毫不像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