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离开贾府的举动,真的很犯太岁吗?
平儿实在太劳累,我喝过药之后让她带巧姐去睡,她只说:“我要守着奶奶。”
“我现在没什么事了,下次药要到晚上才喝,这会儿要睡了,你也睡吧,你看,巧姐眼睛也都熬红了,你不睡,也要考虑她中。”
平儿揉揉眼,低下头说:“好。我就在右边床上歪着,奶奶要是醒了,要水什么的喊我一声就行。”
我睡的好象不是原来那间房子,帐子,床围都不一样,视线所及之处,桌椅几案也不一样,舱板上挂着一张画,是一张山水,看起来不象是新画,但是这些东西以前的我不懂,以前的凤姐也不懂。所以她的私房都是真金白银翡翠玉件之类,半件书画藏品什么的也没有。她是个实在人,我也是个大俗人,书画诗赋一点也不会……
我一边忍着疼,觉得自己是疲倦,可是又睡不实,半睡半醒的,似乎能听到外面船舷上有人走动,还有风吹的帆在飒飒响,河上波浪起伏动荡……
这感觉着有人在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懒洋洋的眼皮一点也不想抬起来。能站在这屋子里看我的人,只有这么几个,平儿和巧姐去睡了,那么……是孙郎中还是……
应该不是孙郎中。
那是姓沈的吗?
我费力的把眼睁开,感觉视野里模模糊糊的有个人影,虽然看不清,但是我知道我没弄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