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那就好。
可是,平儿却受了很大的惊吓了,这不用仔细打量也看得出来。
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平儿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我觉得她的眼泪这么烫。
“你们这几天……都在这里吗?”
“不是的。”平儿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这些事儿以后慢慢说不迟。我们先……”
我定定神,这里的确不是说事的地方,我转头看沈恬。
这麻烦能解决,是多亏了他不假。可是如果不是他,我们又怎么会遭此无妄之灾?
“梅姨的事情,我代他向夫人一家赔个不是。”他声音低沉:“这事委实是……我心里也明白,夫人这些天受了许多委屈,不是说一句两句话就能抹得去的。”
“沈爷客气了。”我垂下头说:“这次能够脱困,我们已经是谢天谢地,沈爷无需再多说什么。梅夫人那里,她的一番盛情厚意我实在无福消受,还请沈爷代为分说解释吧。”
沈恬站在堂前,灯火映在他脸上,有些忽明忽暗的不定。
他脸上露出一点苦涩的意味,从我见他以来,数今天晚上他的情绪最明显外露。
以往他都是很沉稳的……
“梅姨她……”他一句话未完,一个丫环从后面房中踉跄的奔了出来,脸色苍白,慌张的喊:“爷,夫人她……”
沈恬脸色一暗,也顾不上说话,回身大步走进房里去。
我和平儿站在那里,平儿极力克制情绪,把脸抹净,却望着我盲目搭着的斗蓬愣了。
我侧过头看看,这是件石青棉绫的披风,一看就知道是沈恬的。
我轻声问:“巧姐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