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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就要好了,我把轴再试试松紧。”

刘师傅?

啊,我想起来了,这人就是给我们打那辆上路车子的木匠师傅啊。

平儿那时候还差点和他拌嘴的呢。

他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到这西北边关来?

他和西宁王府一定是有关系的,这个我倒不奇怪。

有片雪飞到睫毛上,我眨眨眼。

平儿从账房取了去年田庄的收计簿子回来,我瞅着她不说话,只是笑。

平儿让我笑的摸不着头脑,放下簿子,一边解外面的灰鼠斗篷一边问:“这是笑什么?有什么好笑话?也说给我听听。”

“是有个笑话。”我说:“在京里给咱们打造车子的那个脾气挺臭的木匠,竟然刚才让我又碰见了呢,你说巧不巧?”

平儿咬着唇看我,一双眼水杏似的,乌溜溜的看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坐直身:“你不再描补辩白两句啊?”

“你都知道了?”

“唉,你不用承认这么快啊。”我摇头:“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得多兜几个大圈子才承认呢。我说,那人长的也不见得好嘛,你和他有什么话,昨天下午要说那么久?还避着人不进屋子?那人也太粗心了,他身体壮,你怎么能禁冻?”

“不是,我们原是在过道右边的屋里说话的……”平儿说了半句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