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着地的是后肩，随后她整个人仰面摔在地面，顺着惯性滑出一段距离后，她才感觉到肩背剧痛，火辣辣的疼痛更是从背后一直放射到手臂和小腿。</p>

一月十一想站起来，右手刚触地面就感觉到背后遭了电击一样，疼得她只想蜷起来。</p>

……该不是脊柱给撞还是摔得骨折了吧，这表现是不是椎管里面的神经被碎骨头卡到了……</p>

一月十一先忍过了这一阵疼，眼睛胡乱扫的时候恰好看到地上一道长长的血印，她下意识地把完好的左手往后背摸了一把，一手粘腻，鲜红鲜红的，还热乎乎的。</p>

“我命真大！”</p>

“摔断了脊椎很麻烦哦，可能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呢。”</p>

人群中飘来一道少年的声音。</p>

“而且，那个被你救了的女孩已经自己跑了哟。”</p>

一月十一抬头看看，果然已经找不到那个长发少女了，周围那些面具脸的围观人群围着她指指点点，说着一些她听不明白的话，肇事司机不知什么时候也开车逃之夭夭了。</p>

一月十一试着站起来，果然做不到，光是坐起来就很费力，考虑到脊椎可能骨折了，她索性躺地上了，伸手敲了敲大腿和小腿，她得出结论。</p>

“痛温觉还在，不能运动，是运动神经伤到了吗。”</p>

少年难以置信地说：“……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探讨伤到了哪里？”</p>

一月十一翻个白眼。</p>

“这不是废话？受伤以后不先考虑伤了哪里，想怎么治？话说，少年你要是有空，帮我拨个救护车过来，记得喊他们带担架和手术同意书，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我给签掉免得麻烦。”</p>

围观的人群忽然散开，一个人逐渐走近。</p>

和之前那些模型一样的人不同，这个人并不是那些模板脸，衣服也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衣服，打比方来说，就好像其他人都只是雪花石膏堆的人形，只有他才是活着的。</p>

靛色短发的少年俯视着一月十一。</p>

“不后悔吗？救那个女孩？如果不救她，你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