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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我究竟是何人也不知晓,你心仪倾慕的到底是谁?是如此贤君,或是这霞姿月韵?只可惜,二者皆非我。

二者皆非……吗?

张良回想着在奇怪的场地内看到那位陌生的少女舞剑时的情形,回想起“左绮思”和同龄人默契的配合带来的精彩表演,回想起她对身旁的人可以说近乎宠溺的包容,回想起她面对不同的人展露出的不同的笑容——那些特质,和昔日的“端木蓉”并不相符。

“端木蓉”对任何人都有着无限接近于一视同仁的温柔,那种温柔是如同从九天俯瞰大地一般自上而下透着威严、显露出权势、又夹杂了恩赐一般的温柔。所以接受的人无不诚惶诚恐,不管被多么温柔地对待都只会更加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那是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的巨大差距。这种巨大的差距使得一些小心思被磨灭在看不见的地方,所有人都只会将她视为“帝王”来追随敬仰。

但是,“左绮思”的笑容就不是这样,那是给予平等的人的笑,是纯粹的快乐的笑。

如果不是看到了舞剑的那一幕,他一定不敢相信这个人有可能是他追随数年的那个人。

二者皆非我,你心仪倾慕的到底是谁?

张良好似再一次听到了这句诘问,他无法回答。

宛在水中央

白昭拉着左绮思跑出了一段路,估摸着后面的两人耳力不会好到那种地步,这才凑到左绮思耳边低声说:“温柔,你……你真不管张良?他在这个世界,可真正是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