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都是什么黑手党啊!!!

鼻涕在卫生纸上画出地图!穷到这份上了吗?!

我卡着脖子不停地咳,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抓出一条已经湿湿软软半融化的纸,嫌恶地往旁边一甩。

阿飘我看错你了——你刚刚把鼻涕纸糊我脸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善意吧?!

糟糕,还是觉得好恶心。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上下左右把屋里看了个遍,愣是没看到饮用水,茶几上倒是摆了几瓶饮料,但全是红酒!

……这些人到底是有钱是没钱啊。

我看向金发没眼睛的青年,“那个,嗯,你怎么称呼?”

青年的笑脸又僵了一下。

“贝尔菲戈尔,贝尔是王子哟,要称呼我王子。”

我点点头,“哦,王子殿下,请问屋里有白水吗?”

不知为何,当我这样称呼他以后,金发的青年反而整个人都僵了,过会儿,他嘻嘻嘻地笑着说“那种事情王子可不知道”然后脚步摇晃地飘走了。

怎么回事?

我疑惑地站在原地,之前拎我过来的白毛青年突然从旁边冒出来,用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我,我被看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喂,你真的忘了吗?”白毛青年的神情快速地变了几遍,从“老子要一刀劈了你”到“老子这刀劈不下去”,最后定格成一个堪称温和的神情——假如忽视他满身的杀气和愤怒的话。

“斯贝尔比?斯夸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