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能感觉到不吉的气息。”青年这样说着,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别怕,我会尽力想办法——我和母亲大人说过这件事,母亲大人同意让你先去本家暂住。即使是诅咒,也没那么容易伤害你。”

我不可置信地转头,“你说……夜夫人同意我住到你们家本家?我耳朵坏掉了吧?!我还记得当年差点迷路走进去结果差点给打断腿!”

青年笑了笑,“别担心,总会有办法解决。”

我再一想,突然明白了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说过这件事”和“同意”是什么意思。

一定是他反复地请求夜夫人的结果……

仅仅是因为我这个几年没见面的幼时的朋友一个没头没尾很可能被人当场愚人节玩笑的电话……

我鼻子一酸,双手紧紧地捉住他的手。

“……认识你真好,李小狼。你没认为我那个电话是恶劣玩笑、马上就赶了过来,我……”

我拼命忍着哭泣的冲动,却再也说不下去。

青年转头看着我,露出和我记忆中那张稚嫩又骄傲别扭的脸完全不同的微笑——温和又包容,就像温暖的晴空。

“十一,你都能想到给几年没见的我打电话求救,难不成我会当成玩笑吗?”

说到这儿,他忽然一顿,微微眯起眼睛。

“这么说起来,你以前说不相信道术,果然是骗人的吧?”

我感动的情绪酝酿到一大半,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